45 年後，Apple II 有很多東西要學

在 Apple II 個人電腦發布 45 年後，科技行業可能已經偏離了使 Apple 和個人電腦成為主流的幾項基本原則。我們與行業名人蒂姆·斯威尼、約翰·羅梅羅和史蒂夫·沃茲尼亞克就 Apple II 的正確之處以及我們今天可以從他身上學到的東西進行了交談。

Apple II：適合所有人的電腦

Apple II 於 1977 年 6 月發布，作為為普通人設計的易於使用的計算機引起了轟動。最初的模型包括一個MOS 6502 處理器，以 1 MHz 運行，40×24 字符文本分辨率，彩色圖形，複合視頻輸出，一個存儲卡帶接口和八個內部擴展槽。它最初以各種配置出售，從 4 KB RAM 的 1,298 美元到 48 KB RAM 的 2,638 美元（  按今天的美元調整後約為 6,223 美元至 12,647 美元）。

1978 年，Apple 發布了用於 Apple II 的 5.25 英寸軟盤驅動器，可以在磁盤上存儲 143 KB，而 1979 年推出的 VisiCalc 使 Apple II 成為小型企業不可或缺的購買。得益於喬布斯的努力，他在教育領域也站穩了腳跟，美國的小學機房裡經常擺滿了 Apple II 電腦，將它們介紹給了新一代。隨著時間的推移，Apple 發布了至少 8 款 Apple II 系列的電腦型號，並繼續支持它直到 1993 年——長達 16 年。

與之前的 Apple I 一樣，Apple II 突出地將帶有鍵盤和視頻輸出的“終端”直接集成到計算機本身，因此不需要單獨的電傳打字機或 CRT 終端接口。這使得整個 Apple II 系統比其他完整的個人計算機系統更緊湊、更便宜，儘管許多 PC 很快就會遵循相同的集成 I/O 公式。

傳奇是如何產生的

Apple II 自 1970 年代就已問世，但自那時以來，科技行業發生了很大變化。所以我們問自己：最近電腦一直忽視的 Apple II 有什麼好處嗎？為了得到答案，我們採訪了蘋果聯合創始人史蒂夫沃茲尼亞克（我們單獨採訪了他）。我們還採訪了兩位傳奇遊戲開發者，他們通過在 Apple II 上編程開始了軟件開發。

Epic Games 的首席執行官 Tim Sweeney 在 1991 年創立 Epic 之前為 Apple II 編寫了應用程序和遊戲。“我的第一台 Apple II 是我的兄弟史蒂夫·斯威尼 (Steve Sweeney) 的禮物，名義上是我的父親，但我才是真正的觀眾。” 斯威尼說。“與那個時代的 Commodore 64 和 Ataris 相比，它純粹是一個計算設備。沒有精靈加速，沒有 GPU。你自己做了一切，學到了一切。

同樣，Doom 和 Quake 的共同創作者 John Romero 在 1991 年共同創立 id Software 之前為 Apple II 開發了許多遊戲，並在該領域聲名鵲起。“當我父母最終在 1982 年 4 月購買了 Apple II+ 時，”羅梅羅說，“我的生活一直在穩步前進，多年來我每時每刻都醒著，盡我所能學習有關計算機的一切，並製作了數十款遊戲，其中很多已發表。”

以下是他們認為 Apple II 做對的一些事情以及我們今天應該做的事情。我們通過電子郵件進行了通信，他們的回復經過了輕微的格式化編輯。

“世界上最好的學習工具”

當談到 Apple II 的軟件開發時，John Romero 和 Tim Sweeney 都同意 Woz 的機器使編程變得非常容易且負擔得起。“Apple II 之所以如此吸引人，是因為它體積小、易於編程，而且訪問內存非常容易，”羅梅羅說。“監控程序允許我查看和修改內存，因此我真正了解了計算機在字節級別是什麼。我可以在其中輸入機器代碼和彙編語言並查看結果。它是世界上最好的學習工具。”

使用 Apple II，一旦你打開它，你就可以開始編程了。蒂姆·斯威尼（Tim Sweeney）記得直接投入行動是多麼容易。“Apple II 以 BASIC 提示啟動，你可以立即編碼，”斯威尼說。“手冊記錄了一切，甚至包括機器語言和 ROM。每個擁有那個時代計算機的孩子長大後都會成為一名程序員，因為它就在那裡，而且非常容易。”

對於現代 PC 和 Mac，您將面臨漫長的啟動過程，然後對其進行編程對於普通用戶來說是一個謎。通常，計算機的所有者必須盡一切努力獲得對現代機器進行編程所需的工具。但在 Apple II 中，一切都是內置的，一個人就可以理解整個系統。“Apple II 是可以理解的，”Steve Wozniak 告訴我們。“一個人就能猜出 Apple II 的設計。”

Romero 認為 Apple II 以程序員為中心的特性是當今非常缺乏的一個特性：“Apple II 的最佳特性之一是它易於學習和編程。只需打開計算機即可立即進行編碼，這是前所未有的。你今天不能這樣做。您現在可以使用一些很棒的模擬器或系統，例如Pico8，它們創建了一個迷你控制台環境，讓學習編碼變得有趣而輕鬆，但沒有什麼能比 Apple II 的強大功能更強大 – 最先進的技術。一台可以在開機後一秒鐘內進行編程的機器。”

Sweeney 的觀點與 Romero 一致，他為當今的機器提出了一些潛在的解決方案：“[今天缺少的一件事] 是 Apple II 和其他早期計算機通過引導進入時代領先的編程語言來教每個人編碼方面的作用。” 斯威尼說。“Windows 應該在一次按鍵上放置一個編程提示。Fortnite 應該通過一次按鍵刪除編程提示，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會這樣做。我們需要開啟一個新時代，讓編程變得簡單，每個人都再次成為程序員。”

這種簡單的編程理念的一部分存在於 Raspberry Pi 項目的持續開發中，該項目已有十多年的歷史。它的創建者 Eben Upton 看到當今學生的編程技能正在下降，他還希望提供對硬件控制的便捷訪問，類似於 1980 年代的經典機器。但如今，Raspberry Pi 是個例外。你不能立即打開，比如說，一部 iPhone 並開始編程，然後自由地與世界分享結果。這將我們帶到了另一點。

你擁有它並控制它

數字版權管理 (DRM)在現代計算設備（從智能手機到拖拉機）中佔有突出地位。這是製造商鎖定產品的一種方式，使未經授權的軟件無法在其上運行，這與史蒂夫·沃茲尼亞克在設計他的第一台計算機時遵循的開放原則完全相反。

同樣，一些製造商，例如 Apple，現在正努力使他們的產品難以在未經授權的情況下由未經授權的人員打開和維修。這些限制讓一些人覺得他們並不真正擁有他們購買的產品，因為他們不能隨意使用（甚至修理）他們認為合適的產品。

相比之下，Apple II 包含一個開放式架構，該架構涉及以小型插卡形式開發附加硬件。如果你想進去，你可以簡單地掀開箱子頂部的蓋子。此外，Apple 允許任何人為 Apple II 開發和分發軟件。這種開放性迅速圍繞機器創建了一個龐大的生態系統，並支持該平台長達 16 年。

這一理念強烈影響了 Tim Sweeney 的工作，他自 1991 年 ZZT 以來一直使用免費和開源編輯工具創建遊戲。“[Apple II] 是一個非常開放且易於發現的系統，它將計算機的精神定義為用戶的工具。斯威尼說。“從 id Software 到 Epic Games 的公司歷史始於 1980 年代的 Apple II，”Sweeney 說。“我們開放了我們的遊戲和引擎供用戶修改和開發，就像 Apple II 為我們開放計算一樣。”

一些現代平台，例如 iPhone，只允許獲得許可的開發人員為該平台創建軟件。iPhone 還可以防止所有者在他們的設備上安裝未經許可的軟件。這引起了 Sweeney 等行業資深人士的批評，他的公司處於開放平台之爭的中心，包括最近與蘋果公司就 App Store 費用提起的訴訟。“Woz 已經表明，用戶自由和公司利潤可以共存，”斯威尼說。“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由於蘋果本身的惡意進化，我們現在正在失去這一點，我們需要為保持我們應有的自由而奮鬥。”

蘋果目前向封閉系統發展的軌跡是真正惡意的，還是只是想要盡可能多地賺錢（坦率地說，Epic 也想要）的自然延伸，這是超出本文範圍的價值判斷。但事實上，封閉的計算機系統允許專制政府監視和迫害他們的人民，大多數美國人可能會同意這是一件壞事。Apple II 的自由和開放精神似乎符合美國傳統的自由價值觀，這在當今封閉的架構和 DRM 鎖定的應用商店中未必有所體現。

當我們問 Steve Wozniak（他不知道 Sweeney 的評論）我們可以從 Apple II 中學到什麼現代平台已經忘記的東西時，他給出了一個簡短的回答，強調 Apple II 的開放性：“你，用戶，在控制你自己的。並擁有它。” 對今天的他來說，開放性原則與1977 年他設計 Apple II 時一樣重要。隨著社會的更多方面依賴於 DRM 阻止的服務，遵循 WHO 的精神可以確保美國在未來保持自由和開放。